齐远家的浴室门隐秘性很好，人在里面洗澡什么都看不见。
过了会儿，霍既行穿着黑色打底衫从里面出来，一眼看到姜澄月在盯着自己看。
可看了会儿，他发现姜澄月并不是盯着自己看，而是看着这个地方发呆。
他将擦头发的毛巾搭在脖子上，来到姜澄月身边坐下，“姜澄月？”
姜澄月眨了眨眼睛，转过头看着他，“怎么了？”
“这话不是该我问你？从下车你的脸色就不太对，你怎么了？”
姜澄月目光炯炯地看着他。
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，“没事。”
霍既行道，“我不是都说了钱明天就到了，你还在担心什么？”
“不是钱而……”
姜澄月盯着他漆黑的眸子，几番欲言又止，还是忍不住，试探性地问了句，“霍既行，你还记得开始的时候，是谁和你去领证的吗？”
霍既行闻言，他眉头一拧，“突然问这个干什么？”
“就是想起来了，开始不是你和我姐去领的证吗？我怎么解释你都不信。”
霍既行若有所思，神色变得严肃起来，“所以呢？”
“所以我在想，要是把结婚证上的人，换成姜雨星，是不是好一些？”
霍既行目光如炬，直勾勾的看着她，像是要将她看穿，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“我就是问问你的意见，我跟她长得一样，是不是对你来说，是谁都没关系？”
霍既行声音明显冷了许多，“你后悔了？”
姜澄月一愣，“我后悔什么？”
“后悔因为我欠了这么多钱？”
姜澄月忙不迭摇头，“不是，我没有，就算我后悔了，欠的钱也不会因为把结婚证的名字变成姜雨星就消失啊。而”
“那你为什么突然这样说？”
姜澄月默默地低下头，“要是姜雨星，她想和你重新领一次证呢？用她的名字。”
霍既行忽地站起来，“你在胡说八道什么？姜澄月，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？她假冒你的名义和我领了证，现在你又要让我去和她重新领一次，你们两个是在耍我吗？”
见他生气，姜澄月急忙站起来，“不是，我没有耍你，我……”
她咬了咬牙，都说到这里了，她也豁出去了，“是姜雨星，不是我，当初是她和你领证，现在她想把你要回去。”
“我就想，反正也只是合作而已，说不定你愿意呢？”
霍既行被她气笑了，“我愿意？那你呢，你愿意吗？”
“我……”姜澄月突然间说不出话来。
霍既行沉声道：“只要你说你愿意，我就满足你的要求，怎么，你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？”
他这话有些咄咄逼人，姜澄月张了张嘴。
按理来说，她是该说愿意的，毕竟最开始的时候，她是千方百计地想还回来。
可是现在，她怎么说不出口了呢？
霍既行见她沉默，神色好了几分，“姜澄月，你难道没有自己的思想？姜雨星说什么就是什么，你就这么听她的话？”